机电人史海通
初到四分队时,除了天天开会时,认识队里的,队长,矿建技术员外,另有一个穿着白白静静的书生样的年轻人,拿着一个笔记本,给我们开会时,总是安排机电上的工作。
我们队的扒装机,由于是一台从别处拉来的旧机器,经常出毛病,队里会在四点夜班的时,安排机电人员人下井维修设备,除了几个比较熟的两个维护扒装机的工友外,常有一个不认识的长相稍黑的机修,出现在巷道里。他弄的一身热汗,满面油污,长期维护设备,衣服上油多的都快分不出来什么颜色。我总以为这个腰里带着全套机电工具的工人,是从哪里又调来支援的一个小机修。
直到有一天,我们面对面说话时,才注意到,他就是那个开会时的那个机电技术员史海通。闲聊时,问及他的穿着,他天天淮备着两身衣服,一身新工作衣用来参加早朝会,班前会穿,一身旧工作衣用来下井穿,旧衣服与工人无异,数个补丁,破破烂烂的。每次工作中碰面,他习惯性的笑呵呵的称乎我一声中华,便去忙自已的事情了。
长期井下的恶劣环境,导致扒装机机身下面的油管经常渗油,一次四点,扒装机又趴窝了,井下只有他一个机电人员,独自钻到刚干了两个小时活的机身下面,时逢七月,天气炎热,机器下面更热,平常队领导下井,经常带了三两瓶水,本不足已饮用,他钻到机器下面,用水管冲掉大部分积渣,用手抓,尖锥捣,把机器下面各种角落里的渣块清掉,各种翻找油管,送电测试,两三个小时后,终于找到渗油点,更换油馆,让机器重新活了过来,此时他已经累躺了,热到极限的海生独自一人钻到风筒里,像死狗一样,半躺着,喘着粗气,管我们的同事,借瓶水喝,一个多小时后,缓过劲来,才升井,
有一段时间,机电人员调整,机电班人员减少,机电干部天天带班下井,史海通,负责跟四点,同上同下,几乎每天一到巷道里,就从皮带机头开始,注油,调试皮带,必要的时候,把不好的皮带扣重新打了,再一路沿皮带架子,更换皮带三连轮,调皮带的偏与斜,处理下皮带上遗留的大渣块等。等走到撑子头的时候,就开始接着给二运电机注油,检查扒装机,一开始出渣,就时刻盯着机器,有什么问题,就处现什么问题,几乎一直都是时刻淮备着的状态。工人下班就回家了,他还在处理队的一些事情,做个报表,或是写个措施啥的,材料啥的,有时就不能回家了。
不知不觉间,一块工作了几个月,由于生产的需要,海通去了大班,见面的机会少了,每次猴车上碰见,也多是喊一下名字,也就错过了。真到有一天,不见他上班了。
听一个同事讲,海通由于实实在在的劳动,天天钻机器,犯上了腰间盘突出,导致有一段时间,由于身体的原因,经常请假,后来才调到机电队的,我很难理解,这一个25岁的年轻人,究竟是经历了怎么的过程,才会犯上老年人或是特殊工种的职业病呢,我忽然想起,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,没有见到他了,这才通过企微信,找到他,一问才知道,他已经被调到梁北二井装猴车了,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奉献着自已,提及他的腰间盘突出。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“都是为了工作,干好本职工作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