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17肥河源头与老柿树

        20200623数月前在马楼采访的时候，曾听随行的工作人员讲，在马楼乡的最南边的李大庄村，有肥河源头，市作协的曲老师，曾专门去查看过，讲了当时一路的趣事，请教曲老师时，她说，肥河源头的水流把岩石切割出了许多水槽，十分好看，建义我一定去看看，当时去里王庄路正在修，根本就过不去，只好放弃。
        疫情过去后的六月，我特意骑车去寻访肥河，下了233省道后，一直向南走去，很快进入了山里，与乡村公路同行的，有一个不太宽的河流，与别处不同的是，两侧的山石多数是沙质的，还有几条废弃的采沙船，让我一度认为，新修的这条路，说不定就是为了采沙的，边走边问路，一直走到了公路的尽头，崔庄，这样一个古朴与现代元素结合的村子，在城里买房屋子女的住户，家里面的房子都没有再盖，城里没有买房子的，家里都是铁大门，两层小院。村子依山伴水，清静幽新，一个养老的好去处。沿着水沟继续前行，很快就到了河流的尽头。
       肥河的源头坐落在两个高坡之间，坡上都是沙质的土地。被大雨冲成了一个条条小沟，源头隐藏在一个大片茂密的竹林下，两米宽的山谷里潮湿阴暗，两则的石头侵着水珠，潮湿阴暗，沟里有水流冲积的沙子和深坑，落叶与杂草堆积在两侧，头顶树林茂密，向前走了不多，甚是吓人，就退了出来。
        沿一侧的山坡走到高处，便是方城的地界了，有一条修风力发电站用的土路伸到远方看不到的地方，带着一路大风车，一路两边种了不少花生，沿着源头的方向极目望去，对面的山坡上，除了山中杂木以外，还长了不少藤类植物，把一个片山坡都盖住了，像是盖了一层很重的绿被子。沿山谷的方向一个直往南看去，足足有一公里那么远。
        听当地人介绍，八百里伏牛山延伸到马楼境内时，分为东西两沟，东沟和西沟，两条沟的交岔点有一个村子叫做转山，用当地人的话讲，这里是八月百里伏牛山的牛角处。肥河古称肥溪，崔庄是它路过的第一个村庄，以前的年份，雨水大，村子附近的这段沟深达两米多，被冲出了许多奇石。村子南边，还有一个土堰，近年来雨水少，已经冲平看不到了。在这靠天吃饭的村子里，没有水，庄稼收成就全靠天了，前二年，县里下来人，安排打井，打了几十米深后，打到了大石板，打不动了，只好停了，随后，又在别处，开始打井了。冬天的时候，这里断流达几个月之久，每次下大雨，山上都会冲下来许多沙子覆盖厚厚一层，附近的村民就会把沙子拉走卖钱，成为了一种收入来源。这也许就是山下有许多采沙船的缘故了。
       沿盘山乡村路返回时，才注意到路边竖着一个铁皮牌子，上面写着柿树大楼仙，前后的树上，有零星的红布条，遂停车查看， 信步沿着土路下到河道里看看，挨着水边，树干上还挂了四个灯笼，树枝繁茂，硕果累累。附近有一个涉水小桥桥，看着也没有与之连接的路，细看树下，除了几个刚掉的生果子之外，还有许多往年掉的熟的果子壳，
       河谷里，都是梯田，种着不少花生，与一附近农户闲聊，说起来柿树大楼仙的来历。据说，附近七八十的老头，小时候，就有这一棵树，旧社会的时候，这是唱戏的地方，在河对面，就有一个戏台子，唱戏的时候，许多当地的村民，都会坐到柿树的树岔上看戏，以前，树边顺着河，有一条小路，由于离水太近了，在修乡村公路的时候，把路修到了河堤上。导致以前的路，都没有了。

        17年年底的时候，转山的几个热心村民给这棵古村，挂牌了许多灯笼，连同附近的一段路边的树上挂的都是，从此，这棵树变成了一棵神树，再也没有人去吃他的果子了，并在路边挂了一个牌子，上面写着柿树楼大仙，这个名字是他们几个伙计起的，专门请的看风水的先生看到。寓意为这个树上，住着一个仙界，众仙可以在树上开大会。

        2018年夏天，本来树根前的沙是和边上的路一样高的，一场大雨过后，把树边冲出了一个大沟，沟冲的一足足有一人那么深，把两边的沙，泥，都冲跑了，沟底，一丁点沙，一丁点泥也没有，差不多一人深的地方，明明应该能看到树根的地方，却 见到一丁点的树根，19年1月15下了一场雨，再去时，又把沙沟给冲平了，十分稀奇，我现在看到的沙，都是当地村民拉走之后的样子，只是再往下，不敢再拉沙了，主要是这个树太久了，害怕这个树灵验了。
         回程，一边回忆着河的故事，一边回忆树的传说，树见证着多少钱河的变迁。